紫薇读诗经卷耳,ldquo花开两

2022/5/30 来源:不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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采采卷耳,不盈顷筐。嗟我怀人,寘彼周行。

陟彼崔嵬,我马虺隤。我姑酌彼金罍,维以不永怀。

陟彼高冈,我马玄黄。我姑酌彼兕觥,维以不永伤。

陟彼砠矣,我马瘏矣!我仆痡矣,云何吁矣。

汪曾祺在回忆起故乡的草木时,将卷耳称为“万把钩”,极其形象,令人见之不忘。想当年汪曾祺肯定见识过卷耳的特性,“因为结的小果上有许多小钩,碰到它就会挂在衣服上,得小心摘去”。否则一定写不出这样的文字。

唐末的温庭筠曾以“白头翁”对“苍耳子”,可谓妙手偶得。后来元代成原常留有佳句:“五月采来苍耳子,几时分送白头人”。杜甫则诗云:“卷耳况疗风,童儿且时摘。”。李太白在诗中也曾留下:“不惜翠云裘,遂为苍耳欺。”的诗句,卷耳成为活泼于诗文里的智者。因为有种种的形象或作用,倒还真令人刮目相看了。

  但在这首诗里,极具依附性的卷耳是一种思念,是恋人心里盘根错节的牵挂,是一位享受爱情的绝尘的女子。我心匪石,愿化卷耳。吟着吟着,不自觉就会看见这位忧思中的佳人,已如蒲公英般随风而起,随性而定地到了日思夜想的人儿身边。

“采采卷耳,不盈倾筐。嗟我怀人,寘彼周行。”将这位女子内心满满的思念灵动于纸上。“周行者,大道也。”我一开始很好奇,她为什么会选择在大道边采摘卷耳,细想也许是希望某一天能第一时间迎来久别的丈夫。突然就在脑子里出现这样一个画面,夕阳西下,一位美丽的女子站在官道边,满怀期待地翘盼着,她的脚边是倒在一边的花篮和散落了一地的卷耳……于是吟诵时声音里有了不一样的美意,谁能想到几千年后,在魏俊梅老师度曲的吟诵声中,能跨越千年的相思让这份感情有了最好的归属。

在抒发热烈且孤独悲怆的情感时,诗人借助了山、马、酒强化情感的宣泄力量和感染力。或许只有每次登上山顶,他才能寻找到一份心灵的蔚藉,因为他知道,在天地交接的地方,有他心爱的人儿与他同样在苦苦的遥望,所以他需要这样一次次的攀爬,唯其如此,才能让身体疲累到足以放空忧愁哀伤的心灵,获得短暂的平静。

班马萧萧,谁谓我忧?我相信《卷耳》中的男子是爱马的,否则他不会一次次悲伤地提及马由累至伤最后病极不能行的状态。我不禁在想,他的马出发前肯定有她妻子的悉心照料,必定也是“竹批双耳峻,风入四蹄轻”,可如今,在这样的对比之下,我更能体会作者睹马思人时伤心入脾的苦痛。“陟彼高岗,我马玄黄”。每吟诵到此处,备受相思之苦的男子形象便会出现在眼前,我便会幻化出一个爱人形象,将这份情感用声音更好地传递。

酒入愁肠,何曾解忧?酒,打开了诗人心灵上的枷锁,让诗人摆脱了世俗的羁绊和人间的苦痛,走向了另一个意义上的清醒与自由。《卷耳》是我国诗歌中带有饮酒题材的诗的鼻祖,因为有酒,诗人内心积郁己久不得舒展的情感,激发读者的内心与之共鸣。登山,醉酒,瘦马,一次次地醒来后无可抑制的疼痛,构成了他远征途中生命存在的全部,那一句“我仆痡矣,云何吁矣!”这本是一种被思念紧紧缠绕却无力摆脱的痛楚,是男子凝聚了全部的精神能量从心底里发出的悲凉的长叹,几乎带着些许绝望的忧思,让人吟到此处抑制不住的泪流。

“一种相思,两处闲愁”。诗意就这样在诗中蔓延开来,如喷薄而出的潮水,铺天盖地而来,无处藏匿,只留下在山巅、在路旁翘首的形象成为永恒。吟毕,耳边一次次响起孙楠的呐喊:“你快回来,我一个人承受不来,你快回来,生命因你而精彩。你快回来,把我的思念带回来,别让我的心空如大海……”我也久久地凝望着远方陷入了不可自拔的情绪里。

紫薇仙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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